2024新春观察|那些“做梦”的年轻人
《港湾商业观察》黄懿
一个年轻人的过年假期该怎么过?这是个问题。有人头疼,有人喜悦,有人苦恼,有人逃避。
过年可能是社会学最好的观察样板。这一样板中既有传统文化的深层基因,绕不开的人情世故,隐私与尊重总是成为焦点;又有年轻一代的新观念,不婚主义,独享自主,新旧之争总是酸辣自知。
23年前,许知远在出版的《那些忧伤的年轻人》中谈到:一个年轻人,如何面对现实与理想的距离,如何剖析自己的内心,如何确立与社会的关系,怎样寻找自己的历史坐标……它不仅是我个人,也是我这一代,乃至每一代人都面临的问题。时代会变迁,技术日新月异,新制度取代旧制度,这一旅程从不会终止。
当躺平、断亲成为社会学必须重视与观察的核心词汇时,年轻人的春节该如何自处,如何与上一辈父母相处?
以下为一位26岁未婚女士小王的自述:
我们家没有很多繁琐的拜年走亲戚的事情要做,年前回乡下和小侄子玩大概是最主要的节目之一了。我不喜欢小孩子,和很多人类似的原因,又吵闹又折腾,但是我很喜欢和小孩子相处,在这个过程中,我也是随心所欲的,开心了陪他们玩一会儿,不开心了就自己玩,其实小孩子也是以同样的方式对待大人,不用担心不够礼貌也不用担心被记小本本。
除此之外,春节的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在家里,和爸爸妈妈在一起。我们在一起是互不约束彼此平等互爱的关系,由此我也很庆幸我是个大人,我可以和自己的父母相处之际,大家都尽可能地展示真实的一面,收起过于社会性的一面。
妈妈喜欢看书,喜欢看陪我看动画片和BBC的纪录片,我之所以爱看书更多情况下是想要与妈妈有一些共同话题,我可以跟她炫耀我最近看了什么有趣的观点和有趣的情节,她会给我补充她知道的信息,其实我们都不太会记住彼此分享过的内容,但是分享的过程更为重要。而且,我发现,和妈妈分享的过程中,我可以多点看她,平时一起看ipad可能会讨论剧情和内容,但是视线会集中于屏幕上,日常聊天的时候,我们会说闲话之余看着自己的手机,漫不经心,只有在分享需要思考的内容时,我们会不自觉地停下其余娱乐活动。
爸爸会更希望制造一些活动是一家三口凑在一起进行的,通常是找一部好看的电视剧,吸引我和妈妈的兴趣,在我们对电视剧兴致了了或者被其他事情吸引注意力时,爸爸会不断地跑到我们身边叙述剧情,不断地吸引我们将注意力集中于连续剧上。由此,我们常常三个人在客厅专心致志地嗑瓜子、喝茶、看电视。除此之外,爸爸还喜欢带我们出去开车兜风,记得最近的一次,爸爸漫无目的地拉着我们出门,已经启程一个小时我才知道,此番目的仅为某种汤。
我在念完大学之前其实都有点害怕坐长时间的副驾驶,因为一定会有来自父亲的耳提面命,而我恰巧又是很听不进说教的人。所以说,长大真好,现在我和爸爸的对话内容已经鲜有说教,无非是聊一些春风秋月的话。在车内,作为一个较为狭小的空间,三个人是更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存在,而不容易被手机吸引太多注意力,我们会更加关注彼此的话题和情绪。
除了和爸爸妈妈的日常相处,我剩下的时间几乎都在玩游戏,有休闲养老的也有moba类的竞技游戏。工作后,我的游戏时间像是被切碎一样,零零散散终是不尽兴。玩游戏的时候的专注,可以让我远离自己的杂念和负面情绪。会有人觉得这是玩物丧志,但是与人的交往实属太累了,要照顾别人的和自己的情绪,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而我正在努力成为一个放弃照顾他人情绪的人。
我看过一句话,“过年就像是做了一场盛大的梦”,是的,在这场梦里,大人是没有工作压力的大人,小孩就是做不会被骂的小孩。不要回头看过去的假期自己没做什么少做什么,有的时候什么都没做才是真正的放假。(港湾财经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