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湾商业观察》黄懿

2023年12月8日，冲刺了创业板半年左右的杭州宇谷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宇谷科技）迎来第2轮审核问询函。

对于这家服务众多骑手的换电提供商而言，当前所处的赛道多少前景可期，但同样也竞争激烈。这体现在，公司即便营收和净利润表现尚佳，但毛利率则持续大幅下滑。

与此同时，宇谷科技遭遇众多消费者投诉所提及到的退款难与霸王条款，也凸显出公司所存在的“疑难杂症”。

招股书显示，宇谷科技是国内领先的电动两轮车充换电设备和服务提供商。截至2023年6月末，公司换电业务已经布局北京、上海、广州、深圳、杭州、成都等66个城市，上线运营换电柜2.37万台，电池51.75万个，在网用户数39.11万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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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收净利润增长不错，毛利率却持续大降

据了解，换电服务是指公司通过自主生产研发的软硬件，包括锂电池、换电柜和换电系统等，为客户提供换电服务，终端用户通过手机APP等用户端应用程序操作，实现线下自助更换电池。公司主营业务收入主要来自换电服务。

2020年-2022年及2023年上半年（报告期内），宇谷科技换电服务收入分别为4012.18万元、1.99亿元、5.42亿元和4.01亿元，占比分别为45.93%、87.60%、97.62%和98.63%；充换电设备销售收入分别为4186.41万元、2232.02万元、540.62万元和201.55万元，占比分别为47.92%、9.83%、0.97%和0.50%。

虽然两项业务此消彼长，但换电服务无疑为公司发展带来了巨大跳跃。报告期内，宇谷科技实现营收分别为9383.57万元、2.29亿元、5.59亿元和4.07亿元；归母净利润分别为1525.69万元、3304.73万元、8134.26万元和5944.04万元。

2023年1-9月，宇谷科技营业收入预计为6.55亿元-6.7亿元，较上年同期变动72.02%-75.95%；公司归属于母公司股东的净利润预计为9500-1.07亿元，较上年同期变动85.24%-108.64%；公司扣除非经常性损益后归属于母公司股东的净利润预计为8767-9967万元，较上年同期变动85.74%-111.17%。

整体而言，公司2023年1-9月经营状况良好，营业收入和净利润均呈增长趋势，主要原因是电动两轮车换电行业快速发展且公司持续加大研发和换电设备投入，使得用户数量持续增加，带动公司整体收入规模增长。

不过，相较于营收和净利润的持续增长势头，宇谷科技的毛利率则呈大幅下滑态势。报告期内，公司综合毛利率分别为44.58%、33.82%、28.54%和26.58%，下滑的原因主要系换电服务毛利率下降，以及毛利率相对较高的充换电设备销售收入占比下降，换电服务毛利率下降主要原因是原材料电芯采购价格上涨以及设备先行投入导致成本增加。

2023年1-6月，随着原材料电芯价格开始回落以及收入结构趋于稳定，公司综合毛利率与去年同期26.87%相比，基本保持稳定。若未来行业竞争加剧导致公司主要产品及服务价格下降，或者成本上升且公司无法将成本压力转移至下游客户，则公司毛利率未来可能会出现下滑，进而对公司经营业绩带来不利影响。

也就是说，宇谷科技毛利率三年半下滑了18个百分点，通过其毛利率构成来看也的确下滑惨烈。

在回复首轮审核问询函中，宇谷科技保荐人和申报会计师认为，毛利率下降的主要原因是：1，自主运营毛利率下降导致换电服务毛利率下降。一方面，从平均价格来看，报告期内基本保持稳定、整体有所提升，发行人报告期内自主运营收费模式采用按时段的收费模式，未发生变化。另一方面，从平均成本来看，报告期内增加较多，主要系电芯采购价格提升，带来平均运营设备折旧金额增加所致；此外2021年锂电池先行投放较多，导致设备利用率下降，平均运营设备折旧金额增加。

2，毛利率较高的充电设备销售收入占比和毛利率共同下降影响。此外，换电行业市场规模持续快速发展，发行人毛利率持续大幅下滑的风险较低，发行人已在招股说明书中披露了毛利率下滑的风险和行业竞争加剧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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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发费用率与行业背道而驰，三年半下降不少

值得关注的是，宇谷科技在招股书中持续强调研发的重要性，虽然研发费用有所增加，但研发费用率无论是与自身相比，还是相较于同行，都有不小差距。

报告期各期，公司研发费用分别为934.19万元、1109.83万元、1867.94万元和1290.86万元，研发费用率分别为9.96%、4.85%、3.34%和3.17%，同行业可比公司同一时期研发费用率平均值分别为4.83%、5.16%、5.21%和7.59%。

换言之，宇谷科技研发费用率三年半时间下滑了6.79个百分点，同行平均值则增加了2.76个百分点，呈现背道而驰。宇谷科技仅表示，2021-2023年上半年，随着公司营业收入的快速增长，研发费用率逐年下降，位于可比公司区间。

此外，电芯是公司生产锂电池的重要原材料。报告期内，宇谷科技生产锂电池所需的电芯主要向孚能科技采购，采购金额分别为4659.48万元、1.45亿元、2.55亿元和1.34亿元，占同类原材料采购金额的比例分别为99.90%、94.08%、76.56%和90.82%，占公司采购总额的比例分别为41.03%、39.33%、35.21%和36.13%，占比较高，存在一定的重要供应商集中风险。若未来孚能科技在电芯供应及时性与服务响应等方面不能满足公司业务需求，且公司无法快速从其他供应商采购符合要求的电芯进行替代，则公司的生产经营可能受到不利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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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800条投诉的退款难及霸王条款

合规层面，据审核问询函显示，2021年9月23日，工业和信息化部信息通信管理局发布《关于侵害用户权益行为的APP通报（2021年第10批，总第19批）》（以下简称“《通报》”），其附件5《浙江省通信管理局通报存在问题的应用软件名单》显示宇谷科技APP“这锂换电”所涉问题为：1、违规收集个人信息；2、超范围收集个人信息。同时，《通报》要求本批被要求整改的APP应在2021年9月29日前完成整改落实工作。逾期不整改的，工业和信息化部将依法依规组织开展相关处置工作。

据悉，宇谷科技已积极完成整改，相关违规行为已终止，违规行为的性质较为轻微，未造成重大不利后果，相关主管部门已确认报告期内未查询到发行人存在重大违法违规行为和行政处罚记录。因此，违规、超范围收集个人信息的行为不构成重大违法行为。

除上述《通报》外，宇谷科技于2023年4月通过全国APP技术检测平台收到这锂换电APP、充电小斑马小程序的《检测问题列表》，认为这锂换电APP存在强制、频繁、过度索取权限的问题，以及充电小斑马小程序存在强制、频繁、过度索取权限及违规收集个人信息的问题。

《港湾商业观察》查询黑猫投诉平台发现，截至1月6日，这锂换电投诉量有783条，已完成751条，近30天投诉量29条，已完成2条，投诉完成率偏低。

据了解，众多消费者投诉这锂换电主要问题有无法退款、虚假宣传、霸王条款、退电池不退费、恶意扣费等。

1月3日，有消费者投诉称，这锂换电邀新任务不履行承诺，套餐承诺邀请新用户购买他家套餐给邀请人反10天换电使用时长，实际一天未反，介绍的反50现金也只反了29.8，完全和宣传上不一样，严重的虚假宣传，要求平台补发介绍上所承诺的活动，或者直接将现金返还给被邀请人。

2023年12月26日，有消费者投诉：总共在这锂换电平台租用电池8个月因为家里有事要回老家用不了了，剩了12天半，一天市场价是10元，麻烦官方但不予退款。

该消费者其后表示，这就是你们平台的霸王条款吗，首先我也没有对你们电池进行损坏，第二确确实实没用完，为什么不退呢，又不是几天，这都快半个月了。

12月5日，一位消费者表示，购买了30次电池使用次数，却有时间限制，必须60天内使用完，用不完，直接清零，目前用了4次，明明购买的是换电次数，还要加一条霸王条款，非常不合理，你有你的条款，但前提要建立在合理合法的条件下，不是随便就能建的，要求把剩余的充电次数26次补上，或退款。（港湾财经出品）